梦集 | Mukii Spac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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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驴

我回到老家，碰到了一个多年未见的阿姨——与其说是阿姨，不如说已经成了奶奶。她顶着一头白发，身形有一点佝偻。好几年没见了，没想到她的变化这么大。我问她来做什么，她说：“我再来见一见我的苦驴。”

她在山区里长大，家里有一头拉磨的驴，被蒙上了双眼，终日围着磨盘转着。她见状，觉得这驴命苦，给它取了个名字，苦驴。等到苦驴摆脱束缚可以重见天日的时候，已经到了那个阿姨到镇上谋生活的日子了。阿姨不会什么手艺，只好弄来一辆餐车在晚上做些吃的卖给路人。我印象中她卖过凉皮，卖过凉粉，生意不好不坏，却随时带着她那头苦驴。苦驴也很老实，按着阿姨的命令拉着餐车，或是守在车旁。直到有一天，苦驴没了力气，只好把它拴在这乡下没人住的屋子里。

我说：“我也来看看吧”。她打开门，进门就是一张床铺和一个桌子。屋子里有些阴暗，却又没什么灰尘。黄色的夕阳斜照在桌子上，有种与世隔绝的美感。她弯着腰，用钥匙打开了桌上的一个小抽屉，在里面又取出一串钥匙，随后我跟着她走到了另一个房间门口，打开了房门。

我见到了那头苦驴。

（改编自2022.9.10的梦境）

诬陷与重生

我买了张去杭州的火车票——这种K字开头的绿皮火车我很久没做过了，要坐许久，但是我的钱所剩无几，买完这张车票只剩下二十元了。到了检票的时候，不巧遇到了个淘气的孩子，张开嘴就咬住我的手指不放，我挣脱开，他又咬住了，我愤怒了，把那小孩往地上一甩，那小孩被我绊在地上。这下糟了，周围的人都围过来，认为我欺负那个小孩，我刚要辩解，便被一群保安拉走了。

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煎熬，我仿佛被带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间，在那里我仿佛与世隔绝，身边都是些犯罪嫌疑人。我们被交给了一个女工作人员，她给我们带上了手铐，带着我们往前走，我觉得完了，我被当成罪大恶极的罪犯了，我急忙和那个工作人员辩解，不是我欺负那小孩，是他们觉得我欺负那小孩。出乎意料的是她表示非常的理解，回答“我明白”。我问，“那能不能把我放了？”，她说不行，“如果上面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个人，那后果我承担不起啊。”我绝望了，又是这种说辞。

接着，我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浴场，天空是红色的，地面也是红色的。浴场开始注水了，许多人就往下跳，跳的异常坚决，我见状正准备跳，突然发现那些碰到水的人动弹不得，身体僵直，莫不是水中通了电？

“你通过了我们的考验。”画面一闪，我又回到了现实，到了火车上，恍如隔世，仔细一看，这分明是高铁，车次是G字头的，我剩下的二十元哪够坐这种高铁啊。

这种遭遇恐怖至极，拿出手机，打开浏览器输入“红色浴场罪犯”，刚一点搜索键，我的灵魂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拉起，升往另一个空间，恐慌之余我发现我处在一个红色的房间内，面前一个黑色的屏幕，上面写着白字：“请不要有传播此事的想法，否则你将被摧毁。”

这个世界难道是假的？我们都是缸中之脑吗？我感到极度的悲凉与无奈，只好放弃脑中的想法，随即感受到一种下坠感，我又回到了高铁里。